【铉晋铉】金融之子与海归富二代不得不说的两三事

花吐症梗/铉晋铉无差


晋视角:https://gloryyx0305.lofter.com/post/1d8e701f_2b4637380 


铉视角:




Max住的院子里有大片大片的三角梅,蔓延到铁栅栏的缝隙中,招摇到院外,红粉次第烧得鲜艳,我从墙外经过,总是想踮脚去攀折一枝,但常常只是驻足凝望许久,尽力探高触碰被压弯了腰枝头上的一朵,它们就像Max,那么艳丽、却又矜贵,谁会不明白自己几斤几两,不知高低敢去招惹。



我从大洋漂流过来,第一次参加港城某位阔太太的宴会遇见了他,张晋。在烽火狼烟的世界上,僻得一隅得以继续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港城,总是过一天醉一天的,大家都把每天当成活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天,竭力尽兴,舞会宴会接连不断,各家富豪阔太似乎是想把棺材本都挥霍掉,以便哪日空袭来临,可以无忧无虑的随死即埋。但张晋不太一样,他只是参加,却从不在家中举办宴会,我第一次见他,他坐在四驾的马车上从窗里掀开幕帘和门口的人交谈,我站的很远,只是远远看到这像画框里故事的主角一样的远景,被点亮了眼睛。



一来二去,我们交换名字,熟络起来。我的目光总是会被他带走,即使是我拉扯回视线投入到眼前的闲聊中,不消一刻钟,我的心就会再度鼓动我的眼睛去寻找他,不管其他人如何揶揄拿这事打趣,我脱轨的思绪都可以自动屏蔽掉那些人,不停催促我的双腿迈起步子去追随他。而他向来无动于衷,任由我独自欢喜或心碎。我实在喜欢他眼尾的弧度,有时他会向我这边淡淡地扫过一眼,唇角抿起腮颊鼓鼓,像动物园笼中无聊乏味疲倦应付游客的狼豹,他向来不在意我的,可我会一次又一次溺毙在他眼中的海里,即便是心碎,我也觉得喉咙发渴,灌下一杯水后,埋在胃里的种子会被滋养长大,野蛮生长的枝桠搔得我喉口发痒,我张开嘴巴,就有报春的鸟飞出去。



某天我又经过他院墙外,有人去拜访他,撑洋伞的美丽小姐走进他的房子,摇曳生姿,礼物成箱运进院中,他走出门迎接她,拉着她戴着绸缎手套的指节以吻手礼相待,和和气气地进门去,我才明白那花不是为我开的,就算我再喜爱它,我都没法为它建造一间温室来精心灌溉让它愈加盛放。我既得不到家族的遗产,手头也没有像样的金银能变现,若是大洋那头的祖父去世,我将失去所有的一切,我是自身难保的泥菩萨,自不量力的飞蛾。或许我会和一个阔小姐结婚,或许娶一个嫁妆丰厚的姑娘,这是最平常便捷的方法了,谁会是这个倒霉蛋呢。



但一定不是张晋了,我送的白玫瑰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,花俗气,人也俗气。我低声哀叹,乱世里哪有那么多想要即可得,在阴差阳错的人世里,都是为了混口饭吃,挨过一百年、挨过春花秋雨,等到日月同升、天水倒灌,我就不再想他了。下定这个决心,我就没再参加过任何宴会,我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张晋了,左右决意不再打扰他,与自己打架,非要让主张“不必为他牵肠挂肚”的那方获胜,连日殚精竭虑,人与心皆憔悴。我的院子里虽然没有三角梅,但有风信子,满地的风信子随风起落,我捂住嘴也阻止不了它们的蓬勃。



月色很好的一个夜里,我冰了些梅酒在院里乘凉,心底哀愁,盘算怎样给自己送终,仆人匆匆跑进来,告诉我说张晋先生来了,我在夜风里惊出一身冷汗,竟忘了该嘱咐仆人接待他,他自己进来院里,昂着下巴看我,我忽然喉头甜腥翻涌,双手捂嘴转回身猛咳掉落簌簌白花。



张晋跟过来垂着眼看我,我心虚又忐忑,小声问他是不是来看我出丑。他的表情变得古怪,将他的袖子撸起给我看他的小臂内侧那些泛着白的纹路,我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也是出奇的难看,我们像两个病友从医院逃出来又再碰头,面面相觑。



当两个人处在同一状况中时,很容易因为有相同心境和话题而忽然拉近距离,情绪同频共振,想法不谋而合,从而以为这是百年难遇的良缘,产生情感纠缠的错觉。因此,我难以定论此刻在我身边喝酒大笑的张晋是不是醉了、是不是错觉了,他心里的人是谁,是谁让他“为伊消得人憔悴”了?我胃里的酒开始翻江倒海试图冲到头顶,可我的头脑在这一刻却分外冷静了。我想问他,又怕得到的答案会送我下地狱。可他的眼神如丝如缕,向我诉说的情意不像是我产生了错觉。



皎洁月光洒落人间,成双身影相依相偎。他的头发挨着我耳朵蹭得痒,我猜他想吻我,我猜他要救我上天堂,不料他突然皱眉低头,我几乎同时伸手捧接在他嘴边,胸腔里请他相信我的话脱口而出,我想和他互相拯救,我想得到他的爱情。张晋没有多犹豫,他将白玫瑰吐到我掌心,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他送的花。我伸出不停抖震的手盖住他双眼,靠近的身躯渴望着被他救赎,我感觉到呼吸缠绕热度相融,感激夜风荡起一阵树叶簌簌,春意柔柔吹拂干涸的心,终于把他推到我怀里。

评论(1)
热度(31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花雕钰 | Powered by LOFTER